聆聽老歌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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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影《怒潮》插曲《送別》實況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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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大為演唱會《送別》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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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于《怒潮》：一位北京紅衛兵的回憶

    事情還要從文革中的徒步長征講起。1966年的12月下旬，我們鐵道學院和河北冀縣中學的兩支紅色長征隊徒步來到了湖南的平江縣。忘了是我們自己聯系的，還是縣里知道了我們是北京來的大學生，反正是由結合到革委會的一個副縣長帶隊到我們的駐地來接我們，請我們在當地召開的“農代會”去進行革命宣傳。我們當然不會錯過那“宣傳毛澤東思想”的好機會，痛快地答應去了。

         那天晚上的演出很成功，雖然那磕磕巴巴湊起來的節目真不咋地，可是“遠來的和尚會念經”呀，而且還是“從毛主席身邊來的”，足以讓這個蔽塞的小縣城大大地轟動了一下，幾千人擁滿了縣城的廣場，幾乎引來了除農民代表外縣城里所有的居民。
    演出結束后，還是那個副縣長領我們去吃夜宵，他沒想到遭到大家的反對。大家一致認為不能搞特殊化，我們宣傳毛澤東思想是無償的。副縣長沒辦法，只好送我們回駐地。途中，他和我走在一起，邊聊邊走，他說了一句話引起我許多聯想。他說，平江是彭德懷的根據地，過去這里有關彭德懷的宣傳很多，現在可是一點兒都不讓提了。于是，我想起了那首歌“送別”。  

         1963年八一廠攝制的故事片《怒潮》，反映的是平江起義背景下的湖南農民革命運動、彭德懷彭老總早年革命生涯，《怒潮》中有兩首電影插曲《一支人馬強又壯》和《送別》，成為多年來久唱不衰的電影歌曲。而文革時被扣上“為彭德懷翻案“的帽子，《怒潮》中插曲也被禁唱，并被批判。
    當時批判說《一支人馬強又壯》中有一句“太陽出來一點紅，大江躍起一條龍。”一條龍是誰？不就是彭嗎，在廬山會議后，這不就是明目張膽地要支持篡奪毛主席的位置嗎？文革中，有一幅漫畫就是以《送別》的歌詞“風力浪里你行船，我持梭鏢望君還”。畫的是彭德懷在船上惜別，岸上劉少奇手持梭鏢在向他招手，在描寫兩人要聯合奪權呢！政治斗爭里“欲加之醉、何患無詞”嘛！

       《送別》由鄭洪等詞，鞏志偉作曲。歌曲以《孟姜女》等民間小調為范本進行再創作而成，四段歌詞都用地方戲曲和民間小調中常見的“送君送到……”開頭，感情深沉細致，旋律宛轉流暢。這首歌曲原唱為有中國“四大抒情男高音”之譽的孟貴彬演唱。
    電影《怒潮》講述的是1927年湖南某縣鄉農會主席邱金與縣農會主席羅大成組織農民群眾革命斗爭的故事。在劉家橋橋頭上，工農群眾紛紛來給羅大成送行。邱金緊緊握住羅大成的手，羅大成堅毅地說：“我們工農自衛隊不能解散。” 此時，漁鼓老人唱了這首凄楚、悲壯的《送別》。

        這么多年過去了，至今，我還清楚地記得，也就是在1964年，這首動人的歌在北京的各大院校里傳唱開來。那時，和我同宿舍的一個同學在紅果園廣播站做編輯，有一天，興高采烈地拿回一張從廣播里聽抄下來的《送別》歌曲，立即在班級里傳開了。
    文革中，這首歌同許多優秀的歌曲一樣，不讓唱了，但在我們的心里仍然默默地傳唱著，從來也沒有停止過。     
    1991年在北京站的“紅五月鮮花演唱會”上，大家請站長也唱一首，我唱的就是《送別》。當我唱完，同事們驚奇地問，那大段的歌詞你怎么記得那么清楚呀？我說，當然啦，這個在我心中已經唱了快30年啦！

        電影《怒潮》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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